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二十年前地方黨部成立時,一切硬體設施從無到有,全靠好朋友的支持捐輸,黨部待客用的那套大理石桌椅,總價五千元,興隆兄就出了一半,當時的二千五百元換算現在的幣值約有一萬元之譜。最難能可貴的是他自己既沒有吃頭路,也沒做生意,只為了挺民進黨,出手如此大方,讓人感動。

他有選手級的慢跑體能,每天早上從四春跑到來義約十五公里,在甘蔗園裡跳「甘蔗壠」。也曾經從潮州跑到屏東再回來,約四十公里,我想這已經不是慢跑而是馬拉松了。

最驚人的一次是由潮州跑到恆春,單程七十公里,再搭乘公路局班車回家。我只能用「勇甲若牛」來形容他。

沒想到他在五十九歲那年因突發的心肌梗塞,送屏基途中過世。我第一個接獲通知到四春家裡看他,當時還沒入殮,他就直挺挺躺在我平時和他聊天的客廳裡。

一見到興隆兄的遺容,我自律神經失調的老毛病立即發作,我怨自己沒用不能多陪他一會兒。

興隆兄穿著十八世紀七朝的長袍,腳上穿著黑色的布鞋,頭上帶著瓜皮帽,我不懂為何二十世紀的人往生卻要被穿十八世紀的衣履?那一幕看起來很不協調,為什麼不能穿著他平常最喜歡的衣服回歸大自然的定律?不過夢境中的興隆兄雖記憶模糊,但我依稀記得他並沒有穿著清朝的衣著。

興隆兄發病前約一星期,曾經在我面前一邊搥胸一邊說:「最近胸部有一點悶痛,我都這樣用拳頭搥一搥就好了!」我當時立刻告訴他一定要去看心臟科,可是鐵齒的他卻輕鬆地回答我:「噯!死了就算了!」

 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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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  taiwansansui 發表在 痞客邦 留言(0) 人氣(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