威權時代是特務統治時代,抓耙仔有兩種,一種是當特務的眼線,負責監控黨外人士的行蹤,另一種是反情報的抓耙仔,真正參與黨外運動的核心人物,將計就計被吸收,餵給特務三分真七分假的消息。可保和平共存。

先來說說第一種。

在潮州火車站前的老家(舊山水),拿出我的戶口名簿與相鄰的大哥一比才知道,自己被頻繁地查戶口(大約是六:一的次數),亭仔腳還釘有一個巡邏箱(我又不是開銀樓,一家小小餐飲店,何勞治安機關特別關照?)每天從開門營業到打烊休息(家庭作息也不放過),警總、憲調、調查局調查員及警分局保防組人員都會來駐點,可能發現這樣太浪費人力,後來我家就被劃歸法務部調查局列管。

另外還找了我的對門一家電器行老闆,每個月以五千元的抓耙仔費,負責監控記錄出入山水的人物、車牌及人數。

這名抓耙子在民進黨成立之後,透過我的晚輩吐露實情。他領的費用由調查局線民費支付。

第二種的抓耙仔。

黨外人士被不勝其煩地跟監之後,情治單位會「適時」地遞出一張「申請書」,簽了名就表示成為「抓耙仔」也就是線民,情治單位從此不再騷擾你。不過大多數的黨外人士是絕對不會簽的,有些甚至是特務為求給上級交代的業績而冒名代簽。

謝長廷當時是黨外公政會的秘書長,一次在台大校友會館舉辦的黨外幹部研習營,我當時是屏東分會的秘書長,蘇貞昌、蘇嘉全…都是理事,一群人迢迢從屏東到台北參加。

黨外當時以是無名稱的「黨外黨」,都是沒有秘密地公開活動,我看不到有誰在怕的。內人當時也和我一起北上參加研習,她是分會監事,她曾經說過夫妻二人都參與政治事務若因而被國民黨逮捕,就要把孩子託孤給好友李松山老師。不過還好都沒事。

如果謝長廷有二心,不可能積極把黨外朝全國性組織化發展,他如果是抓耙仔就應該藉機瓦解黨外才對。

當什麼「廉政諮詢委員」,就算有前特務頭子做證,反而更凸顯了謝長廷的智慧。他不顧國民黨利用抓耙仔分化黨外,和國民黨做軟性鬥爭。

至於連施明德也說他當時是抓耙仔,為何施當時不揪出他來呢?真正忠於台灣人的黨外人士,怎能發覺抓耙仔而不舉發?

套句國民黨的口號「知匪不報,與匪同罪」,果真如此施明德也該被譴責。況且我很想知道,施明德是怎麼知道的?是誰告訴他的?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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