每天午休時必經的路上,都會看見一隻斑鳩,停在十字路口上覓食,就算有機車經過牠的身旁,也不會驚嚇飛走,讓我對台灣人對野生動物態度的改變很感動。 因為若是載數十年前,這隻斑鳩早被人類設下陷阱捕捉來祭五臟廟了。

 火車站前的老家已不復存在,住在那裏的每個早晨都是被斑鳩的啼叫聲喚醒,大清早就起床的母親老是說斑鳩在叫著「歐巴桑~歐巴桑~」,無形中成了她生活中的伴。 兒子的住處窗台上也常也二隻斑鳩咕咕咕~叫個不停,把叫聲「翻譯」成「歐巴桑~」,實在是非常地相像,所以每每聽到斑鳩啼,自然而然就會思念起母親。

 現在住在太平路上,早晨依然可以聽見斑鳩啼。大女兒說她坐在電腦桌前,窗外的瓜棚上也常有斑鳩駐足。現在居然到處都可以見到斑鳩的蹤影,反而是小時候常見捕捉斑鳩的彈弓、空氣槍消失不見了,心情真是愉快!(2011/4/12)

母親生下我之前三個月父親因病過世,那個時代不像現在單親家庭可受到社福的照顧,揹負父親留下的債務 ,又要養育六個孩子倍極艱辛。

二戰末期為了躲美軍的空襲,舉家遷居萬巒鄉新厝庒過著没有電燈、没有床舖的原始生活。為了我不慎被火紋身,從新厝庒到潮州鎮上的唯一交通工具是雇用庒内的牛車,必須定期送我到潮州醫院換藥的交通負擔非常沉重,只好再遷居至潮州近郊的北勢阜,至少可以少掉雇用牛車的費用,但母親卻得獨自揹著我走三十分鐘的路才能抵達市區的醫院,來回要一個小時以上。加上當時燒燙傷醫療不發達,致使大腿有一處傷口感染,傷勢惡化拖了一年多才完全痊癒。

至今左大腿的節痂傷疤每到冬天就會奇癢難受,似乎在提醒我勿忘母愛深似海。(2017/4/1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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